Magneto’s girl

【狗珊/sansan】重逢与分别

  【本文按照剧集里的时间线为基础进行创作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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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一口烈酒入喉,即使身处临冬城城墙的高处,桑铎身上也暖和了许多。
  他一个人坐在过道上,背靠冰冷的石块,面前一半是城墙壁,一般是漆黑的夜空。身处北境,夜晚实在是太他妈长了。
  艾莉亚悄无声息地坐到了他身边。这冷情冷血的小母狼倒是进步了不少,灵敏警戒如猎狗也没觉察到她的到来。
  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  “你没长眼睛?”桑铎拍拍身下的城墙。
  “我是说,你来临冬城干什么?”她顿了一顿,眼神锐利极了,“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无私,开始为别人而战了?”
  Aye,这也是桑铎反复问自己的问题,他来这儿到底图什么,真是来冠冕堂皇地为活人而战吗?他心里可能是有答案的,但他不想去揭开那层纱,他宁愿不清醒。
  “我不是为你而战过吗?”他轻哼一声,试图让艾莉亚看不出来他真正在想什么。
  还好这时闪电大王来了,桑铎从没那么开心自己看到贝里•唐德利恩那张被光之神眷恋了十九次的丑脸过。
  要说人还是得靠比,他的相貌和那小身板的洛拉斯•提利尔相比,是差得比七层地狱还多,但和唐德利恩那张缺眼睛少耳朵还没少被捅的脸放在一起,他就有了一种奇怪的自在感。
  艾莉亚拍拍屁股走人,“我可不想把最后一晚浪费在你们两个老废物身上。”
  最后一晚。
  没错,等到下一个夜晚,异鬼就会将临冬城包围。死人的队伍不断壮大,但活人的数量有限。
  桑铎反问自己,他的命极有可能就到头了,难道他想和唐德利恩这老废物大眼瞪小眼度过?他觉得不行。
  于是他也起身离开,留下了毫无发言权的唐德利恩。
  
  临冬城的女仆们都很害怕,因为一个醉醺醺的高大阴沉的男人来到了史塔克女爵的房间不远处,他的脸上还有可怕的伤疤。
  但他徘徊半天也没有要干什么的意思,所以女仆们也不好意思叫护卫。今天也许就是最后一天,护卫们需要睡个好觉。
  事实上桑铎自己都没想到自己漫无目的地四处转悠,会最终来到珊莎的房外,可来了他又不太想走。
  他想起黑水河那个夜晚,想起她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。
  昨天他在人群中远远地望见过她,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手下的人,礼貌而不失距离地和坦格利安的女王交流。
  往事真是如过眼云烟。
  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,桑铎抬头看向声源,当然是珊莎 • 史塔克。她却像没看见他一样,抬高声音命令所有的女仆都退下。
  “这……”其中一位老妈妈悄悄望向桑铎,满脸都写着担忧和犹疑。
  “都退下吧,今夜你们应该好好休息。”她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容置疑,所有的仆人不一会儿都退了下去。
  她等他们全都走了,便转身进屋,全程目不斜视。
  妈的。桑铎简直怒火中烧,但这怒火不是冲小小鸟,他也说不好是冲谁。
  他留意到她没关门,却丝毫摸不清她什么意思。
  “进来。”屋里飘出一句话。
  桑铎一愣,敢这么命令他的人他还真没怎么见过,上一个是乔弗里。
  “你还在等什么,进来啊。”屋里的人似乎不耐烦了,开始催促他。
  桑铎震惊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,一时半会竟然想不出来什么话来挖苦小小鸟。
  与此同时,他那该死的被酒精支配的腿却迈向了珊莎屋门口。
  他站在门框前,像堵墙一样。
  屋里的女孩正穿着贴身的睡裙坐在梳妆镜前,歪头将头上沉重的发饰取下,一头火红的头发散至腰际。
  桑铎反应过来,这应该是黑水河之战后,他第一次正面她。她在黑暗中为他唱歌,捧住他的脸颊,这些事都好像发生在昨天,却又已经过去了那么久。
  她那时看到他都会惊慌失措,如今好像并不太把他当回事。
  想着想着桑铎有点恼火,他粗声冲她说:“嘿,你让一条狗进你的闺房干什么?”
  珊莎梳头发的手停住了,反问,“一条狗来我的房间外干什么?”
  桑铎哼了一声,她还是那么伶牙俐齿,这点倒是没变。
  她放下梳子,赤脚走向他。她的双足踏在木质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,却又像是踏在他心尖上,一步一步,愈发响亮。
  响亮的其实是他猛烈的心跳。
  “进来。”她用手拉住他胸甲的下缘,他反而吓了一跳,条件反射似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  珊莎紧拉着他的胸甲,原意是把他拉进来,没想到被他带的一个踉跄,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去。
  眼看着她这张脸就要结结实实撞在他胸前的铁甲上,桑铎赶紧出手,双手握住她臂下,给她提了起来。
  桑铎刚想给她放下去,不料她却把两条胳膊紧紧环在了他颈上。
  珊莎已经很高挑了,但显然桑铎更高,以至于得是他把她整个人提起,她才能平视他。
  “你这是干什么?”桑铎又开始有点恼火,“妈的,我现在是真搞不懂你。”
  珊莎不说话,她只是安静地看着他。一双浅蓝的眼睛,像海洋里的浮冰,又像窜动的蓝火。
  该死,太该死了。桑铎简直咬牙切齿。
  他们的姿势实在是太奇怪了,他像在举着个婴儿一样举着珊莎,而显然以珊莎的体格,说她是巨婴都算是抬举她。
  桑铎一直这么僵直着胳膊也怪累的,索性让珊莎坐在了他左臂的臂弯上,他倒还省些力气。
  这样一来珊莎占据的位置倒比他还高了,她整个人倚在他胸膛左边。她像朵肉乎乎的花,散发着热热的香气,桑铎出神地想,虽然她一点都不胖。
  “睡觉吧,小姑娘。”他走向她的床,把她放到床上,刻意忽视着她的目光。
  他的声音粗粝刺耳,说话时却出奇的温柔。
  珊莎倒是乖乖坐到床上了。
  “你明天会回来吗?”她仰着头问他。
  “我他妈怎么会知道。”桑铎不耐烦地回答。
  珊莎伸出手,“把你的剑给我。”
  “要剑做什么?”
  “给我。”她坚持道。
  桑铎迟疑了几秒钟,最终抽出剑给她。
  他的剑很重,也很大,刀锋凛冽,闪着寒光,除了精钢没有一点装饰,和他本人倒是很般配。她想起乔弗里那把剑,小巧轻盈,镶嵌着华丽的宝石,在这把剑面前像根随手就能被折断的树枝。
  珊莎双手接过剑,埋下头颅,在剑的中央给了它一个虔诚的亲吻。
  “你他妈在干些什么?”桑铎感觉自己一整个晚上都像个白痴,不停地重复这句话,他也真是想不懂珊莎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  “祝福你的剑。”她顿了一下,“祝福你。”
  “是啊,你祝福乔弗里的剑,那小子可落荒而逃。”他不自在地讥讽道。
  “那是因为我没有真心祝福他。再说,至少他活下来了。”
  “你不应该吻它,”他暴躁地夺过剑来,“对你来说太脏了,你知道它插进过多少具尸体吗?”
  “我不在乎。”她执拗地说。
  桑铎看了她,之后一言不发拎着剑转身。
  “如果你能回来的话,我会奖励你。”她在身后提高声音说道。
  桑铎背对着她停了一下,最终踏出门外,甚至替她关上了门,留下她一个人坐在床上。
  快走出走廊,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。
  奖励?他会在乎这些?他不屑地想。
  然后摸了摸剑中心的位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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